第二天一大早,卫戍司令部的上尉就过来找索科夫。
“索科夫同志。”上尉此刻已经知道了索科夫的名字,客气地问:“不知您今天能派人上街巡逻吗?”
“没问题。”索科夫爽快地答应之后,叫过丹尼斯和安德烈两人,给他们下达命令。
索科夫指着放在桌上的莫斯科地图,对丹尼斯和安德烈说:“你们今天各率一支巡逻队,以卫戍司令部为中心进行巡逻。能处理的事情,及时进行处理;不能处理的,就回来向我报告,我会亲自过去处理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等两人离开之后,上尉感慨地说:“索科夫同志,虽然你如今没有任何的军衔,但我却看到你在发号施令时,所表现出的那种干练,俨然是一位在部队里待了多年的指挥员。”
“上尉同志,”索科夫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掩饰地说道:“我就是一个刚入伍没几天的新兵,啥都不懂。刚刚的发号施令,都是在电影里学的。”
索科夫的话成功地迷惑了上尉,让他真的以为索科夫刚刚的表现,都是跟着电影学的。他停顿片刻后,开口说道:“对了,索科夫同志,今天会有一位很重要的飞行员要来这里,你们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很重要的飞行员?”索科夫有些惊奇地问:“是谁?”
“不知道。”上尉摇着头说:“上级只告诉我,是一名很重要的飞行员,但具体是谁,我却不太清楚。”
索科夫也没在意,既然上尉都不知道的飞行员,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他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吃过早餐,索科夫正在院子里闲逛,一位在门口站岗的哨兵跑了过来,冲着索科夫问:“这位战士同志,你是姓索科夫吧?”
“没错,我就是索科夫。”索科夫望着哨兵,好奇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外面有一位民警找你。”哨兵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是个女警,长得还挺漂亮的。”
原本听到民警找自己,索科夫的心里还挺紧张的,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但听说是女警,立即明白来的人是维多利亚,心里不禁一阵狂喜,向哨兵道谢之后,他快步地跑向了大门。
“米沙,”站在门外的维多利亚,见到索科夫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跑过来,她连忙挥着手喊:“我在这里!”
索科夫来到了维多利亚的面前,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有些事情,我想搞清楚,趁着今天上午休息,就过来找你了。”
索科夫抓住维多利亚的手,把她拉到了一旁,免得挡住了大门。
等来到相对僻静的地方之后,索科夫开口问道:“维卡,你想问什么?”
“米沙,你如实地告诉我,你真的不是第一次穿越到这个时代吗?”
“是的,这是我第二次穿越了。”
“那你第一次穿越到什么地方?”
“希姆基镇。”索科夫直截了当地说:“变成了镇子里守备班的班长索科夫下士,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是什么时间?”
“1941年12月。”索科夫继续说道:“就是德国人的侦察部队闯入了镇子那天,我指挥守备班和他们打了一仗,后来在仪表厂民兵的帮助下,全歼了德军。我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莫斯科卫戍司令的赏识,职务和军衔都获得了晋升。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情,如果要说的话,就算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那你是什么时候遇到我曾祖母的?”维多利亚问道。
“记不清楚了。”索科夫随口说道:“她是我手下一个高射机枪连的连长。”
“你到我家时,我曾祖母说你是她的老上级,我还以为她老糊涂了,怎么会把一个外国人,认成是自己的老上级。”维多利亚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她说的都是真的,你的确是她的老上级。”
“维卡,其实她认出我的时候,我比你还要震惊。”索科夫苦笑着说:“我本来的面目,你也见过,和丽达当年所见到的索科夫,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她却能轻松地认出我,这简直太奇怪了。”
维多利亚若有所思地说:“我曾祖母年纪大了,没准有了什么特异功能,比如说能看到人的本来面目。”
索科夫一头雾水地说:“维卡,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平常人看到一个人长什么样,那人就长什么样。”维多利亚见索科夫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向他解释说:“也许那天在我家里,我看到的是你本来的面目,但在我曾祖母眼里,看到的却是那位曾经与她并肩作战的老上级。”
维多利亚的说法,把索科夫吓出一身冷汗:“维卡,不至于吧。”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维多利亚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忧郁起来:“我来到了卫国战争时期,丢下我曾祖母独自一人在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未来,我担心时间拖得太久,我曾祖母没人照顾,会有什么不测。”
“维卡,我告诉你一件事。”索科夫在心里盘算了许久,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经历告诉维多利亚:“我上次穿越是在胜利节那天,我原本跟着一群朋友在地下工事里探险,由于里面的光线太暗,我走着走着,就和他们失散了。后来发现前方有光亮出现,便朝着光亮走了过去,谁知走出去才发现,自己来到了 1941年12月的希姆基镇。回头想回到现代,却发现那条通道已经关闭了。”
维多利亚微微皱了皱眉:“米沙,你说的哪一年的胜利节?”
“当然是今年的胜利节啊。”索科夫继续说道:“我在四十年代停留了四年多时间,但重新回到现代之后,发现只过去区区几个小时,也就是说,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不同步的,这里的一年,也许只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小时。”
听索科夫这么说,维多利亚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几个小时不在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停顿片刻之后,维多利亚又问:“对了,你后来是怎么回到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