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原本会以为蒲松龄一脸的自信,没想到竟然是一脸抱歉的表情:“可能短时间你真的出不来了,而且一段时间之内我也不是你的领导了”
“什么?”王铭差点忘记他和蒲松龄直接隔着一堵透明的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特么不是11级的冥判官吗,为什么这点小事都不能搞定?”
“情况比较复杂,不过要不了多久你应该就可以出去吧”
“要不了——出去吧——”王铭此时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学会可以穿过玻璃墙一把抓住蒲松龄脖子的妖术:“你还能再模棱两可一点吗?”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意见,你也确实倒霉了点,可我不也丢了官吗?”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的谈话吗?”
“算是吧,非常抱歉我暂时帮不了你。”
“你说你丢了官,难道也会被关进来和我作伴?”
“哈哈哈哈,”蒲松龄突然一脸神色轻松地大笑:“完全有可能我给你说,而且我要是进了这个地方,估计就不要想出去了。”
“行了,”王铭突然感觉自己一身的疲倦,用尽全力让自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蒲松龄无力地摇了摇头:“那就有缘再见吧。”他其实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自己作死的成分占一半,冥界新的奇葩规定占一半,蒲松龄的话基本是没有责任的,可是他真的已经找不到人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小兄弟?”
不用想,王铭回到了自己的监房,对面杜琼已经在墙上开始写字了:“给你前辈说说吧,看你今天比以前都还要抑郁的样子。”
“滚滚滚!”
王铭的玻璃隔墙上一瞬间火焰飞舞,气愤的王铭用灵火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你别动怒啊,前辈我是关心你,而且你别用灵火烧这个墙,说不定真能烧坏,到时候你就真出不去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
“知道什么?”
“我临走之前,你给我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就是我出不去的这个意思吗?”
“我”杜琼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当时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蛮希望有人来探望我的,可是没有,而你小子又有人来,所以一时心里不平衡给你比划了一个手势,你想多了。”
“可是你一开始给我说的,什么关于朋友、尽力之类的话题,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这都是我的阅历,免费分享给你的。”
“好吧”王铭狠狠地朝着玻璃墙抹了几下,对面的杜琼见此情形不由无奈的啧了啧嘴。
“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对面监房透明的玻璃墙已经被墨染成了全黑,杜琼也无聊地原地坐下,在墙壁上自己下起了围棋。